……太尉、左右丞相、太傅……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治粟内史又是大司农,还有延尉和御史大夫……”
她写写画画,被这些交叉的线条搞得头疼。
“你瞧瞧,宁洱,看出问题来了吗?”
张宁洱看看左边那简洁明了、职责明确的官制,又瞅了瞅右边交叉反复、乱七八糟的……额……
刘婠将笔一丢,摊手无奈道:“有时候,我真的庆幸开国元勋都是道德高尚之人。”
“你瞧瞧,阿父他实在是太念旧情,也太信任这些官员了,让他们一个二个权利大得没边儿。”
“要我说,若是再不改革的话,不出三代,要么天子变成臣子的傀儡,要么大家就一起玩儿完。”
张宁洱皱眉,质疑道:“朝中大臣均是眼光卓越之人,您能看到的问题,他们也定能……”
这回轮到刘婠翻白眼了。
“他们看到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就是另一回儿事儿了。”
自古以来,君权与臣权总是对立的。天子的权利大了,臣子的权利就小了。
所谓政治,就是臣子想要从天子手里争权,而天子则必须不断打压诸臣,从而扞卫自己的至高皇权……仅此而已。
“好嘞!就这样决定了!”
她打起精神,笑着说道:“一直都在说假大空的话,现在可算是要迈出第一步了。”
“嗯,刚好大兄最近连连失利,阿父心情也不是很好,我身为公主,怎能不去为阿父分忧呢?”
张宁洱欲言又止。
刘婠将手一挥,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哎,我会小心行事的!”
“上次大兄让我去帮他的忙,我可是趁机学了不少东西,嘿嘿……”
张宁洱:“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想说,您打算用什么样的理由让陛下同意您跑去延尉那里呢?”
还有,人延尉忙的要死,怎么可能有空去接待一个可能会添乱的任性公主啊。
刘婠笑着说:“我都想好了。”
“我会跟阿父说,未来我嫁人后定要参与管理自己的封地,需要了解一些法律和官衙运转模式才不会被臣子蒙骗。”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