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比上次要更加虚弱……”
“在仲珺回朝前半个月,我刚刚派遣过一次使者。”
“他回报说,诸葛伯文已然将要油尽灯枯……即使是高阶文士,也经不起这样自虐般生活……”
刘禹说到最后,又有点儿想哭。
他对于身边的亲朋好友总是心软,感情充沛得不行。
如今提到诸葛斐,提到他一直在为幼弟的英年早逝而悲伤,他更是感同身受,悲从心来,吸着鼻子对诸葛琮道:
“要不我现在写一封诏书唤他入朝,也好让你们兄弟团聚……”
诸葛琮轻轻摇了摇头,黑瞳中满是思索。
“闭门谢客”、“油尽灯枯”……
也就是说,诸葛斐一直在南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人知道他在家里搞什么事儿,所有人都只知他在日渐虚弱……
嗯,“悲伤过度”确实是个很好的理由,足以掩饰一切因为搞事儿而造成的身体损伤或精神萎靡。
印章讷讷道:【可是诸葛琮,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在为你难过呢?】
【都说‘疑罪从无’,现在咱们还没有关键判据呢,这样严肃地怀疑你大兄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真的看上去好爱你哦……】
诸葛琮:【闭嘴。】
【是真是假,我自有分辨。】
他定了定神,对眼巴巴看着他的刘禹道:
“此事不劳主公费心。”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让大兄强拖病体赶来雒阳……我这作弟弟的,应该亲自带着礼物前去拜访他才对。”
“顺便,再为了这七年中发生的一切道歉……呵。”
刘禹胖胖的身体一抖,只觉得仲珺最后的一声笑有些冰冷吓人。
但仔细看看后者脸色,他又觉得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便将这想法抛在一边,兴致勃勃道:
“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他还挺想见到兄弟重逢的感人场面……
嘿嘿,仲珺一向感情内敛,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见他落泪或者动容过哩。
前日他与仲珺相见时,仲珺虽隐隐有些动容,可很快就被他“你竟是仲珺之子”的判断给无语到,没有真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