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阴暗的、纯粹的悲恸与喜悦而茫然。
诸葛琮又沉默了片刻,而后带着几分感概与自嘲,在心中缓缓道:
【……我之心胸、志向与谋划远不如诸葛武侯,可主公之赤心却丝毫不逊于汉绍烈。】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印章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也不全是你的错嘛。】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的。你看看,韩信的前车之鉴就在那儿摆着……】
【他们老刘家要么深情得要死,例如刘彻、还有原位面的刘备,要么就渣得要死,例如刘邦那个大猪蹄子。】
【你身为谋士,在谋国事的同时也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老前辈张良不就做得不错?别这样自嘲啦,想点好事儿。】
【比如……咳咳咳,哈哈哈,你主公可是想让你儿子尚公主,从此与国同休呢哈哈哈哈!】
【怎么不算‘刘与诸葛共天下’呢!哈哈哈哈哈!】
诸葛琮:【……闭嘴。】
印章:【啧。】
又凶它,真烦。
刚才白安慰这小子了,好心没好报。
在外人看来,这位自显露身份后,神情立刻高深莫测起来的少年人只是怔然了片刻。
而后,他总是苍白而平静的脸上难得在未喝醉、未生病、神智清醒且体温正常的条件下带着温柔的笑意,拍着主公的肩膀,轻声道:
“主公,你没有听错。”
“是我,我回来了。”
刘禹呆呆地看着他,擦泪的手停在半空。
堂堂英武天子,现在竟然像个痴儿。
又过了片刻,他猛然将脸上的泪胡乱全部擦去,而后骤然大笑起来,猛然抱住了诸葛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以仲珺之才!怎可能被区区胡儿所伤!”
“哈哈哈哈哈!你这厮!玩笑开得忒大!真是好生吓我一大跳!哈哈哈哈!”
“朕不管你是不是滴酒不沾……今日你须得好好自罚三杯!不然、不然……”
刘禹本来想好好威胁他陪自己喝酒,但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大宝贝谋士,心里又实在舍不得,最后只能“超凶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