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名将、天下武者典范。
对此,司马谦早已放弃辩解自己只是个文士,不是什么武者、武将。
而张朝、师渤、荀昭战功累累,早已对这些虚名视若无睹。
至于亓官拓……
“分明都是仲珺的功劳!”他瞪着眼睛拍桌子,“要不是……哎!反正我亓官拓可不是冒认功勋的小人!”
“仲珺!都是他们在胡说八道!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嗷!”
诸葛琮懒得理他,漫不经心地拨动着手中玉一样的算筹,望着窗外悠悠苍天,思考着以后的事。
——啧,他刚刚试图通过算筹演算幕后人身份,结果什么都算不出来。
好烦哦。
“仲珺!我想好了!就走这里!”
亓官征脸上顶着三只大王八,气势汹汹地将六博棋子“啪”一声放在棋盘上。
诸葛琮叹了口气,将目光收回,随手摆上了颗棋子。
“你又输了。还玩吗?”
亓官征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手,视线缓缓上移到他的脸上,喃喃道:
“不、不玩了吧?”
诸葛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再度看向了苍天。
在那苍天之下——
“果然还是输了啊。”
一个悠然的声音带着些叹息,慢吞吞地说道。
“唉,只要他活着,我就总是没心思再做什么工作了……”
茶香氤氲而上,与白云混作一处。
一双浅色的眼睛倒映着湛蓝的天空。
南国的春日是温润的,点缀着娇美的花朵和细嫩的绿叶。
燕子娇滴滴地叫着,在柳梢间穿梭嬉戏,时不时从池塘间衔起些泥土,愉快地飞去筑巢。
那人就这样沐浴在万物和谐中,轻笑着随手将三枚棋子丢在了池塘里,溅起一片涟漪。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他活着,这计划就没什么必要啦。”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着棋盘上剩余的黑白棋子,爱怜地捻起一枚最为深沉的黑子,放在眼前缓缓摩挲。
——这手的小指上戴着个木刻的尾戒,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料子并不算好,不是什么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