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吕骅赶到时,便见到方宁一副贼兮兮的模样,要去扒拉一个年轻人的手。
好吧,不用想,那个年轻人便是传令兵所说的中阶文士了……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文士的身影,确信他真的处于重病之中,而周围武者均满脸疲惫,那个五阶庶长也确实被束缚着,周围也没有埋伏的样子……
他这才放心地露面,开口喝道:
“方宁!你在干什么?!”
方宁正背对着他,闻言似乎浑身一颤,接着便回身拱手道:
“吕骅将军!末将正在检查这位郎君生病情况!”
那位郎君也似乎被他的到来惊了一下,用那双波光粼粼的黑瞳望了过来。
黑发挡住了他的半张脸,但那双黑瞳却隐隐从发间露出些许形状,似乎正在深深地看着吕骅的脸。
没来由的,吕骅感觉背后有点儿发毛。
但他已经排查过所有的风险,自觉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将这感觉暂且忽视,依旧骑在马上,兴师问罪道:
“方宁,未经允许,谁让你私自接触俘虏?!”
方宁咬紧了牙,低头抱拳道:“末将见这位郎君病笃,不能再拖延了,便斗胆……”
该死的,吕骅这厮一向不当人子,若是他趁机发难……
方宁一边说,一边在心中琢磨着对策,还不忘打量周围环境是否适合战斗。
若是他当真要不给我脸面,那我也就要下下他的面子,当场反了他丫的!
到时候提着他的脑袋再回到大汉,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在这胡人窝里腐烂发臭来得值当!
正当方宁暗自蓄力之时,却听得逐渐走近前来的吕骅沉默了片刻,而后从嗓子眼儿里迸出个困惑的字眼儿:
“咦?”
还未等方宁思考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问道:
“你是哪里人……姓什么?”
方宁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吕骅这是同那位文士小郎君说话。
小郎君虚弱道:“在下东莱赵氏赵驹……咳、咳咳!”
吕骅咂摸着:“赵氏、赵氏啊……”
他突兀又问道:“你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