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败俗”。
想起那人,那拉提心情忽而有些低落,抚摸鸟头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鹰隼“啾”了一声,啄了啄他的手指。
“阿扎娜,好姑娘……”
那拉提叹了口气,低声道:
“假如说,有个人总是对你很凶,动不动就要拿剑割你脖子、捅你心口,甚至还杀了你两次……但你却一点儿也不恨他,甚至还一直惦记着他。”
“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神经病?”
小鸟听不懂复杂的话,小鸟只知道两脚兽很不开心。
她歪头想了想,突然“啾”一声,张开翅膀轻轻拍了拍。
那拉提笑起来,生疏地从侧边口袋摸出肉干,放在鹰隼嘴边。
“……你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他,对吗?我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一直惦记着,那就直接去看看……你果然懂我!只有你最懂我!”
小鸟其实不懂他,但小鸟喜欢肉干。
于是小鸟很配合地又“啾啾”跟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那拉提用了三天的时间去说服几个哥哥和几个弟弟。
又用了几天时间遣散仆从,将自己从前的战利品都找个地方埋好,做好标记。
之后便轻轻松松地骑着自己的汗血马,高高兴兴地往南边的汉国边界走。
完了,失策了。
那拉提眨眨眼,稍微有些郁闷。
忘记了现在汉人还没有正式内乱……
那拉提身为鲜卑王室,自然长着一张很鲜卑的、很异域风的脸,以及一看就不是汉人的蜜色皮肤和璀璨得有些妖异的黄金瞳。
在天下还没有乱起来之前,他这种人真的很难从边疆混进汉国。
这可如何是好呢……
那拉提苦恼地仰躺在汗血马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黄金瞳追随着天空中翱翔的小金雕,陷入深思。
身为鲜卑四太子,他本来拥有王室继承权。
但他重活一世,知晓了未来许多事,便彻底打消了争权夺利之心。
他唯一希望能做到的事便是阻止这场阴谋,阻止那件事的发生……
……但他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