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低声抱怨道:
“每年他都要千方百计地写信到中央哭穷,还从荀昭、崔晖和我这里抢了不少军费。”
“……若是不给他,他就要连夜骑马跑上几千里到我们军营里撒泼打滚,实属泼皮无赖。”
亓官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辩驳。
诸葛琮懂了。
看来幽州人被大伙儿各种歧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夏侯峻拍马过来,礼貌地对诸葛琮和张朝点了点头,而后对亓官拓汇报道:
“已经清点完毕,一切正常。”
亓官拓又笑起来,狼瞳闪烁着耀眼的光,看向诸葛琮。
诸葛琮了然道:
“去领兵吧。我和张子辰跟在步兵身后就行。”
亓官拓这才勒马而行,长笑着高喝道:
“传我军令,白马骑兵,出发!”
一时间,地动山摇。
武气从那三成的武者身上蔓延开来,逐渐覆盖整个军阵,将个体连接为一个浑然的整体。
松散的军队变为了一个庞然大物,在军旗的指引下缓缓开始动作,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踏起尘土飞扬,激起寒风呼啸。
亓官拓的武气聚集在骑兵的最前列,笼罩着一百亲兵,犹如头狼带着狼群西狩。
马蹄声如雷鸣,踏着齐整的音律般的鼓点,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而去。
迅疾如风、动如雷霆的白马骑兵在前开路。
徐徐如林、稳重如山的步兵垫后扫尾。
历经战事的幽州人在急行军时也很有条理,哪怕现在突然从地里蹦出个布莱达和三千胡人骑兵,他们也能很轻松地组织反击。
诸葛琮与张朝骑马走在夏侯峻身侧。
后者一贯谨慎小心,此刻正不断接受传令兵以及督军的汇报,时不时给出一些命令。
最后干脆向诸葛琮两人歉意点头,自己也督查军纪去了。
于是,在阵前只剩下几个带队的亲兵,以及面面相觑的诸葛琮和张朝。
张朝看了眼远处的亲兵,估摸了一下距离确定他们听不到自己聊天,便悄悄往诸葛琮身边靠拢了些,低声道:
“仲珺,我其实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