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琮从不是会日日窥伺旁人心声的小人!我对你们的隐私杂事不感兴趣!”
“你现在明白了吗?”
说罢,诸葛琮便打算拂袖而去,不想让这屋子里过分浓郁的酒气和弱智气污染自己宝贵的大脑。
张朝感到荒谬。
仲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仲珺从未对他们用过天赋,也从未、从未厌恶他。
这样看来……
那他张子辰当时究竟做了什么?
意识到什么后,他蓦然回想起曾经被忽略过的一些细节。
效忠结束后,诸葛琮确实从忙碌中抽出时间去登门看望他,但他那时心思烦乱,只借着军务繁忙逃之夭夭。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仲珺似乎确实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神色……
还有在接受司马谦荀昭效忠之前、偶尔前线取得大捷之后、每逢年过节、还有主公的生辰……张朝总是自以为是地避让着他的目光,空白着脑子蹲在那里装摆设。
……在仲珺眼中,他这样的行为会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的仲珺会如何去想呢?
一叶障目……一叶障目。
“我都做了些什么……”
张朝闭上了眼睛,心脏抽搐着,牵动着胸前尚未好全的伤口,将剩余的五脏六腑全部绞成一团淋漓的血肉。
这身经百战的武将不由自主地喘息着,被那苦痛淹没,几乎要丧失理智。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贴身的匕首。
诸葛琮还没走远,就敏锐地听到了一声闷哼。
这声音并不大,被淹没在呼延烈夏侯峻亓官拓的鬼哭狼嚎中,几乎没惊起一丝水花。
可诸葛琮偏偏就是听到了,还鬼使神差地微微侧目去看了一眼……
然后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他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又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
【小白。】
他敲了敲还在试图捋顺张朝脑回路的印章。
【假如你刚刚获得了一场胜利,顺着酒意难得直白地说了几句话,就把以前的同僚吓得原地捅自己一刀。】
【你会怎么处理?】
印章突然惊醒,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