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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早就该知道心急的时候不应该乱说话!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地狱言论!
它连忙岔开话题,找补道:
【师渤的实力你也知道,肯定不会再吃一次亏的。更别说这会儿荀昭、师湘都在并州,带着军队溜达两步就能赶过去支援,张朝和亓官拓现在也要北上。】
【放松、深呼吸,跟着我重复:我已经退休了,我已经退休了,我已经……】
诸葛琮平淡道:
【闭嘴。】
分明是与平时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调,但就是听着令人心寒。
印章虽然没有汗毛,但也奇妙地感受到了汗毛倒竖的滋味。
诸葛琮一贯拥有比女团更出色的表情管理,亓官拓哪怕时刻关注这面前人的表情,也丝毫揣摩不透面前人的心理变化。
他揣摩着,感觉已经说完了一切要事,便再度抱拳告别,打算出门奔赴战场。
“等一下。”
那人轻飘飘的话语响起。
自那人带着张年轻的脸再度出现后,嗓音便不复上一世那般低沉沙哑,而是有些别样的稚嫩温和,听上去就让人心生柔软。
但现在……
或许是语调的变化,又或许是气氛的骤然凝重。
亓官拓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军帐,他被按在地上,等待着那位高权重、名满天下的凶兽三言两语宣判自己的命运。
这种感觉令他寒毛倒竖,下意识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望去。
他看到诸葛琮阖目,汝阴侯睁眼。
那双黑瞳阴沉而尖锐,在漆黑的深处是一场可怖的、泛着血色的风暴。
汝阴侯从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他的刀锋划过之处,桀骜者俯身,狂傲者低头,凶暴者授首,叛逆者跪伏。
他是如此的强横,就连西王母也不敢将他拘于神山,竟使他携带着遍身气势再度在人间现身,翻云覆雨,咆哮如龙。
“看来还是我杀鲜卑杀得太少,竟使他们留足了发动侵略战争的余地。”
“这是我的过失。”
汝阴侯低低笑起来,望着亓官拓,平淡地宣判道:
“以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