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征大惊失色:“大兄,那我们怎么办?要是他来了……”
亓官拓眼神狠戾,双手放在亓官征肩上:“你在这里不要走动,专心陪着仲珺。我下山去将这厮引去军营不让他出来。”
“只要他们碰不上面,优势就还在我们身上!”
正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尽管平日里亓官们总是拼命互扯后腿,但一旦来了个臭外地的,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团结起来,试图将外地混蛋隔绝出他们和谐的小团体。
亓官征严肃地点了点头,握拳轻轻捶击自己心口:“大兄,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仲珺的!”
话虽然没什么毛病,听着却有些怪怪的。
但亓官拓没时间再跟他耗着。
对他投以来自兄长的信任的目光后,便一个口哨唤出武气白马,利落地翻身上马,转瞬便消失在枫叶林的尽头。
张朝此次来青州只带了数十亲卫。
为了不惊扰百姓,他直接跑到了城外军营。
此刻正坐在军帐中,望着面前燃烧的火盆发呆。
即使目前身边空无一人,这将军也坐得笔直,武袍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即使经过长途跋涉,也不见一丝风尘仆仆的狼狈感。
“真是奇怪,你竟然会来找我。”
亓官拓还未进帐,声音便远远传了过来。
“我告假乃是经过朝廷批准,文书齐全。张子辰,你这无端挑起是非,就不怕我反参你一笔吗?”
话音落下,那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张朝这才抬眼,看向这近年来以桀骜不驯闻名朝堂内外的幽州将领。
盆中火光映照在他雕塑般俊美的脸上,整张脸被分成了明暗两部分。
走近帐内的亓官拓不爽地“啧”一声,迎着他的目光反望回去。
片刻,他在心里暗骂:
“区区一个杀猪匠,为何也有这样的好皮相……打了这么多年仗,刀剑无眼的,怎么就没被划烂呢。”
张朝丝毫不知面前人正在心里默默嫉妒他的脸。
他只是带着一贯严肃的口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奉天子命令前来东莱。亓官长延,请交出调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