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诸葛琮为敌令人焦头烂额,恨不得长出八个脑子来应付他出其不意的阴谋与阳谋。
而跟他为友,成为他下属的下属,却令人舒坦到恨不得把唯一的脑子都丢进垃圾堆。
不管是什么战役,只要由那家伙亲自指挥,便能以最小的战损比得到最大的战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打败的敌人越来越多,愿意投降、比他最开始态度要好的将领也越来越多。
但出乎亓官拓意料,很多人连诸葛琮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那人下令砍了脑袋。
有些甚至被灭了宗族。
——这样一对比,亓官拓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人优待了?
那人至少还见了自己一面,还费心思跟主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也没有虐待他的白马骑兵……
甚至还保留他继续统领白马骑兵的权利,也没派人来分他的兵!
就连他的家人也被照顾得很好!
亓官拓的内心,稍微发生了一丝变化。
但两人毕竟一文一武,亓官拓还不是那人的直属,开会都不在一块儿。
就连最后主公将所有文武下属召集到一起,商议如何阻拦五胡犯华之时,他也只能远远站着,看着那人的背影。
再后来……他只得到了……
“大兄!大兄!你怎么了大兄!”
那血一样的讣告逐渐从眼前消失,亓官拓的双眼恢复聚焦,第一眼便看到幼弟焦急无措的脸。
这小子,比起他那时候差远了。
——心脏依旧跳得很剧烈,一下一下,击得人胸腔闷闷发痛。
恨或爱,一切的错落交织、复杂思绪都在那人死讯传来的那天戛然而止,不再有继续发展的可能性,只留下余韵绵长的钝痛,与午夜梦回时的遗憾。
呵,葛姓,有这样的样貌、这样的文气,一旦凝聚印绶就必定是高阶文士……
这天下,除了曾经的诸葛氏外,还能有谁能教出这样的子弟呢?
呵呵,又是诸葛氏……
大逆不道,通敌叛国,不顾血脉亲情,害了那人的诸葛氏族……
被他明里暗里、或直接或间接地屠杀了六年,竟然还有余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