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耳室内摆放着数十个封闭的木箱。
“那里面放着宋府近年来所得的珍稀物件,不是来自大人受封赏赐或官场友人送礼来往,不可为外人知晓。”
再往前几步,朱砂右手指向侧边,“这儿存放的是宋府各地产业时年内的盈利银钱,每月汇入钱庄。每年年底钱庄可是清点,划一半搬运到此处。”
左边耳室木箱上锁看不见装着什么,宋萱又朝右侧望去,木架上一箱箱木匣里装满了金银,货架进门堆积着一尺高的崭新账簿。
朱砂在前方停下,左右两侧落锁耳室正相对着,左边却更为封闭无光。
宋萱打量过去,门是由玄铁打造,坚硬无比,铁门看着是向内开去的,整个门紧紧贴着槛口,暗室内里密不透风。
锁也更繁琐复杂,锁芯有两个,要打开应该是要两把钥匙同时插入孔洞。
朱砂并未介绍左侧,只开了右边的铁门,这一处显然比先去两处宽敞,目测大了两倍有余。
“这间是自此宅院建成以来,宋府所有银钱,此外另一半则存在各地钱庄,备于经营流通所用。”
宋萱面色终于由平淡转为震惊,若是常年征伐搜刮富商的武将累积这些产业或许正常,她一直觉得,宋家不过小富即安。
如今见,宋府家业富裕程度不知可否抵得小半个国库,却不亚于几个州郡经年累积的财库。这些还只是一部分,可能看到的已是不可估计。
难道她老爹当个户部尚书,成日想着掏空国库?
“大姑娘,这些与宋大人无关。”
朱砂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轻笑着解释了一声。
宋萱淡淡应了句便没再说话,内心的震惊也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朱砂举着铜灯照明,宋萱没有管石室中堆叠排放的偌大箱匣,她一边观察着一边走向进门靠墙的整面书架。
满面书架一格格陈列着同样一尺高的厚重册籍,每隔间都悬挂着朱漆描红的木牌,木牌上标记着逐年年份。
越往后走,年份越久,竟有三十余年之久。
书架最下一格很大,是其余木格空间的两倍,只是侧边并未挂着任何标识的木牌。
似乎很久没有动过,账册早已陈旧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