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瞎话,扬眉对余宁说:“倘若你晚到一步,恐怕三夫人就要香消玉殒了。”
陶芷虽然心中的感激,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说,马夫驾马不周,差点失误掉下山崖,是余宁发现,将她救起。
余宁凝眸聚神,不多声色,算是默认了。
因为无端端两个奴婢和一个马夫因为自己的牵连,送了生命,而林莫隐视若无睹,三人性命只字未提,陶芷怒火攻心又不能发作,又经历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若是忍气吞声的苟且偷活,还不如刚刚去了,一时百感交集,竟然昏迷过去。
事隔几日,林少顷在京都御医的照拂下,大有好转。
陶芷则是在惊吓中惶惶不安,附有悽悽之。
晓色将尽,这样昏沉沉的天空,乌压压的,徒生抑郁之情,窗外只有虫鸣喧闹,红烛滴泪,摇曳火光透着嫣红如血的纱窗,印着整个房屋都浮着薄薄朱红光泽。
这样沉寂夜色,使陶芷昏沉沉睡去,房中只听到屋外虫鸣。
静谧的房中,忽然有了轻微的轻响,细微的能被虫鸣淹没覆盖。
发出声音的来源是雕花镂空的朱门,门半阖上,只见门外伸出一只手,洁白如莲,修长纤细,那只手推开朱门,穿着金丝云锦的靴子,轻步踏入,无声无息,似连绵细雨,落枝沾叶,润物细无声。
那人辗转走进,掀起纱烟似得红帘,靠近陶芷的锦榻,目光炯炯,如似火焰,哄然爆发,带着无尽眷恋,几乎带着无边的癫狂。
陶芷在梦中沉沦,似乎感觉什么异常,娥眉微蹙,却在梦中如何也醒不过来。
那人伸手摸着陶芷黑如墨色的发丝,柔软如缎,白皙的手指流连忘返,寸寸抚过,与青丝黑发交错相连,黑白相间。
手掌心灼灼的的温度,隔着发丝,渗透下来,陶芷就好像被烧得赤红滚烫的铜钟,密不透风的笼罩包围,身在牢笼里,进不来,出不去,她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地面宛若生起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沦陷的越深,被稠密恶臭的污泥裹住,任自己的身体腐烂发臭。
那股恐惧由心底咆哮而起,绵绵不尽。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陶芷的战栗,手指轻点陶芷玉颈后的穴道——他点了她的睡穴。
陶芷想立即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