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兄果然豪阔!”
“消息有价,重要的消息自然贵一些。”百晓喝了口酒,接着道:“海蛎帮不过是莱州的一帮水匪,滕四衢不甘心一辈子做贼,独自去了洛阳,从一个煎鱼的小食摊做到食店。滕四衢确实善于钻营,他竟然攀附上当时的尚书右仆射、河南郡公褚遂良。”
“滕四衢攀附褚遂良之事,滕家和七商会几乎无人知晓,就连他的夫人和儿子也不知道。据说,他能攀附褚遂良全是因为永徽四年的江夏王李道宗案。”
“李道宗案?永徽四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卓不浪道。
“滕四衢就因为此案攀附褚遂良,从小小食店到独占鱼行,最后创立七商会。”
“你这都是从哪儿问到的消息?”
“此人五郎也问过,就是滕四衢的家仆丁海。”
“丁海?我记得,唯一没参与滕四衢案的家仆。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出头,怎么会知道当年的李道宗案?”
“他说他去滕家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些。”
“江湖中有关滕四衢攀附权贵的流言很多,但从没有人提到褚遂良。既然滕家和七商会都没人知道,可见滕四衢极为谨慎,丁海在滕家不过五六年,他如何知道这些?”
百晓点点头,道:“确实很可疑。”
“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百晓见卓不浪一脸坏笑,也跟着痴笑道:“趁他喝醉问的。”
“二百两银子的桑落酒?”
百晓摇摇头,道:“他喝酒很小心,从不喝醉,唯独一种酒让他难以抗拒。”
“什么酒?”
“我们自己带来的……三勒浆!”
卓不浪忽然很紧张:“我们带来的三勒浆还……还剩多少?”
“诶,这个嘛……其实我也是和他相熟之后,他才跟我说,自从他喝过一次三勒浆之后,就再也忘不了这个味。在滕家五年,他从没喝过一口三勒浆。所以,当我给他带去我们的上等三勒浆,他根本忍不住,喝得大醉,然后就说出了这些鲜为人知的事。酒后真言,我相信他没有说谎。”
“这事确实很重要。当年的房遗爱谋反案震动朝野,想不到滕四衢竟然牵涉李道宗案,难道四个死者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