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乃是官府的重犯,难道官府的折狱,望酉坊也要加以自处?”
“不敢。此事望酉坊确有失察,还请张使君恕罪。”
“官府要犯躲进望酉坊便可安然无恙,甚至还想再行奸淫……江庄主,这可不是失察,这是窝藏人犯。”
“张使君言重了!在下出身行伍,不敢自称疾恶如仇,但也绝不会与作奸犯科者为伍。自入望酉坊以来,在下已两次核查坊内籍册,确信并无官府的人犯。”
“江庄主可查过恶人巷的籍册?”
“没有。”
“为何不查?”
“因为恶人巷根本就没有籍册。”
“江庄主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江渔看着张矩的双眼,道:“不如我陪张使君到恶人巷查访一番,张使君再做定夺,不知意下如何?”
张矩也回看着江渔的双眼,道:“如此也好。我也想看看,恶人巷里到底藏着多少官府的凶犯。”
江渔转身对堂厅外的弟子道:“点将!巡恶人巷。”
堂外顿时擂鼓声声,鼓响了九声,院子里很快聚集了九名身着蓝衫的聚侠庄弟子。方才引路的老者站在堂厅门外,对众人道:“庄主巡恶人巷,五巷巡卫随我进去,其他巡卫在外看守。”
江渔和老者骑马在前引路,张矩的马车紧跟其后。车舆里,苗若玫有些不安:“他知道你想进去。”
张矩点点头。
“但他不知道你为何要进去。”
“进去之后应该就猜到了。”
“你真要跟他进去?你就不怕他在恶人巷里要了你的命?”
“有这可能。”
“那你还进去?”
“你不是说恶人巷凶险,有去无回吗?现在我跟着他进去,总比我自己进去更有可能活着出来,对吧?”
“所以,你开始那句「荡平恶人巷」,就是在诈他?”
“不全是,恶人巷确实也该治一治了。”张矩语气一转,“对了,苗娘子还是别进去了。如果我们真有不测,请苗娘子立即告知辰州长史梅昌述。”
“张使君身为朝廷命官,以身犯险。苗某自当随行,护你周全。牛二,你在外面等。”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