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没人见过他的飞刀,也没人知道飞刀在哪儿,飞刀只在他想的时候、出现在他想的地方,“天上流星过,地上苏刀没”。
“苏三公子。”谷灵施礼道。
“谷娘子请。”苏澈为二人斟上茶。茶汤黄而碧,谷灵轻啜一口,只觉味甘而清、沁入心脾,她还从未喝过如此甘醇清冽的茶:“久闻蜀茶之名,果然是茶中珍品。”
苏澈笑道:“看来谷娘子也是喜茶之人,五郎何不与谷娘子回邛州小住,尝尝岭南道的茶。”
“邛州?”谷灵转头看着卓不浪,道:“你不是西京人氏吗?”
“你知道我的事越多,我怕我会越舍不得你。”卓不浪促狭道。谷灵瞪他一眼,没有理会。卓不浪接着道:“今早错过一位朋友,不想却遇见兄长。在张掖的这些日子,大悲、大喜,也惯了……这次遇到苏兄,我可不走了,少说也要与苏兄大醉三日!”
“五郎还是五郎。”苏澈笑道:“为兄不善寻人,五郎就多留几日,也好与为兄叙叙旧。”
“苏兄这里可有剑南烧春?”卓不浪小声问道。谷灵瞥了他一眼,没想到膏粱子弟也会赖在别人家中要吃要喝。
苏澈没有答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过后,卓不浪喝了口茶,道:“话说苏兄此来张掖,也是因逆林贼人?”
苏澈斟着茶,意味深长地道:“这些人可不简单。”
“苏兄对僵尸知道多少?”
“在谷娘子面前,我又岂敢班门弄斧。”
卓不浪转头看着谷灵,笑道:“谷娘子说,邪书《地藏兵符经》记载了养尸成兵之法,贼人极可能正用此法豢养阴兵。”谷灵听到“地藏兵符经”五个字,眼神微变。在义庄时,她确实顺口提过此书,但并未言及书名,更没有说过养尸成兵之事,卓不浪又何以得知?
“此书我也略有耳闻。”苏澈道,“阴兵……真是狼子野心。”不论所言何事,苏澈的声量自始至终从未变过,如同煎茶的手一般沉静自若,仿佛任何事都难以在他心里泛起涟漪。或许只有如此沉静的心,才会有如此沉稳的手,才能练出如此惊世骇俗的飞刀。
这时,和叔引着使女来到一旁,苏澈道:“谷娘子,我有件物事要交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