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动声色地快步离开堂屋。卓不浪很清楚自己马上就会被围攻,但此刻他四肢虚乏、真气难聚,根本无法运功,连离开屋顶都有困难。
高手已经跃上屋顶,卓不浪索性坐在屋脊上,看着屋后院子里堆放的药材,还有西南角散着轻烟的猊炉……心念一动,莫不是这无臭无味的轻烟有毒?
猊炉一尺余高,每日申时药铺打烊后便开始焚香,次日卯初燃尽。卓不浪起初对此并不为意,现在细想起来,焚香本为除妄净心之用,多在静室。打烊后在院中焚香岂不怪哉?可惜自己未及早察觉,以致中了烟毒。
“阁下夤夜来访,该不是来买药的吧?”
“本来不是,但现在却是。”卓不浪苦笑着,真气缓行之间,膻中、气海等四穴麻痹,但并不致命,估计半个时辰后毒性自解。卓不浪急急思忖脱身之法。
“哦,阁下想买什么药?”
“定心丸。”
“药我们没有,不过在下倒是有个方子能让阁下安心。”
“愿闻其详。”
“阁下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你安心离开。”
“你我并不相识,你若食言,我又如何能安心?”卓不浪有意拖延时间。
“恐怕由不得你。你到底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高手当然知道卓不浪想要拖延,化尸三虫香的毒性只有半个时辰。
“金吾卫,来此查案。”卓不浪道。
“你是朝廷的人?”高手几乎掩不住内心的惊愕,神色间还透着忧惧,似乎格外忌惮朝廷。
卓不浪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不急不慢地从腰间取出官凭,饶有耐心地等着高手前来验看,这是武承嗣给他的正四品检校金吾卫中郎将的官凭。
高手略为迟疑,缓步上前拿过官凭,打开看过后面色更加凝重:“不知卓郎将查的是什么案子?”
“人命案。”卓不浪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在刻意拖延。
“谁的命案?”高手却开始有些焦躁。
“冯家米店陈三。”
“此案与药铺有何干系?”
“阁下是掌柜?”
“不是。”
“你既非掌柜,为何要过问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