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赵姨娘调笑的贾政,隐隐听到哭嚎声,忙皱眉出来查探,见竟是自己母亲,又震惊又心疼,忙上前替下琥珀,扶过史氏:“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宝玉这小子惹您不喜了?”
话音落下,贾政也是眉头紧锁不满地看向贾母怀中啼哭不止的小儿子,虽说他也知晓小儿子衔玉而生之事,对这小儿子寄予厚望,但若是因此累到母亲,却是万万不行的。
赵姨娘也忙整理了下仪容出了书房,小心向史氏行礼。
史氏这时却顾不上训斥她眼中不安分的赵姨娘,只拉住贾政的手哀哭不已:“政儿啊,你父亲不知是不是昏了头,竟抢了宝玉的玉出府去了,宝玉失了他这命根子,一直哭嚎,怕是撑不了多久啊,作孽啊!”
“啊?”贾政有些呆愣愣的茫然,父亲要宝玉的玉干嘛?
但愚孝且颇为畏惧父亲的他,却是不敢因此事发出任何质疑不满,甚至还反过来劝慰史氏。
“母亲,许是父亲拿那玉有何用处呢,再者,若这小子失了玉就活不成,长大怕也难有什么出息。琥珀,还不快把这小子带下去哄哄,免得惊扰了母亲。”贾政看着啼哭不已,脸色通红,甚至因着泪水稚嫩的小脸上已然生了不少红疹的小儿子,皱眉吩咐道。
听到二儿子如此冷血的言论,史氏心头一惊,一把挥开贾政:“这可是你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