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说,还得和一众朝臣兄弟甚至子女勾心斗角,若有个什么天灾,许是还得被朝臣逼着下个罪己诏,实在没劲透了。
至于说身份地位,如今他的修炼已是小有成果,并且还在持续进步中。未来真要是继位的某位蠢皇弟不长眼,他就来一出人前显圣,教他做人。
再者,以他和父皇之间的感情,如今他们父子明面上又尚未闹掰,他这做儿子的先退一步,父皇还不得给他来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当当?太子颇为美滋滋想道。
但上首的皇上看着下方这几年窝在东宫中,气色越发红润透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灵之气,神态潇洒恣意的太子,却只觉得牙痒。
这逆子,简直辜负了他多年来的教导和的期望!
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称病躲懒不说,竟还敢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如今的皇上,已是忘了六年前他觉得太子已然威胁到皇权,决意要废了他的想法。满心都是绝不能让太子得逞,严词打回了太子的辞职申请,并希望太子火速养好身体,过几日一同参与皇家围猎,年后还要暂代监国,他这做父皇的,要下江南体察民情。
七年了!整整七年未曾离京,未见到江南的风景美人了!知道他这皇上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皇上看着铜镜中自己略显苍老憔悴的面庞,再回想容貌都好似年轻了几分的太子,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总归太子这几年顶着诡异的病弱脉象屡屡告假却依然活蹦乱跳的,满朝文武也是知晓了太子的不思进取。留他当个靶子,也省得剩下那几个糟心儿子直接惦记他的龙椅。
……
另一边,姑苏城,仁清巷。
寸心悄然落在巷中葫芦庙上,静静注视着不远处一座宅院外,行迹鬼祟的一僧一道。
风中,隐隐传来二人的低声交流。
“……可是已对那甄员外施了梦咒?”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想他这会儿,已是深陷其中了。”
“那就好,若误了那妖妇的事,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啧,这些个仙草精灵经这一遭,怕是都要沦落成那孽海中的情鬼了。”
“怎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