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都不脱,就这般毫无顾忌地躺下了。
富察氏望着床榻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在心底嘶喊:这有必要吗?皇上,您就这般在乎萧云,您怎能如此行事,实在是太伤人了些!
不,她现在不是人了,只能说太伤鬼啦!
曾经,她与皇上同榻而眠的时光也并非没有温馨。
她也曾以为自己是了解皇上的人,至少在皇上心里会有特殊的位置,毕竟她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
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切却,将她过往的认知击得粉碎。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旁观者,见证着别人的幸福。
而自己的那份曾经的爱意,此刻却化作了无尽的酸涩与痛苦。
在心底蔓延开来,让她几乎窒息。
富察氏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床榻。
许久之后,她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背影孤独而落寞,融入了黑暗之中。
乾隆侧身躺在床榻之上。
可乾隆并未真正放松,双眼虽闭,意识却依旧清明。
只因殿内还隐匿着富察氏的鬼魂,那若有若无的“存在感”,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兽,令他无法全然安心。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萧云,又时刻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时间仿若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得异常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乾隆敏锐地察觉到,那股萦绕在四周、让他无法释怀的“气息”终于渐渐消散——富察氏离开了。
这一刻,乾隆紧绷的神经才如断了弦的弓,彻底松弛下来。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睡姿,将萧云搂得更紧了些。
不多时,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从他的口鼻间传出。
他终于安心地进入了梦乡,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出现的安详。
而富察氏,在踏出养心殿的那一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她环顾四周,昔日熟悉至极的皇宫,此刻在夜色笼罩下却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冰冷。
月光如水,倾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