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人微言轻,又哪敢顶嘴?只能默默咽下这委屈。
刘嬷嬷却不依不饶,拄着拐杖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金锁,那拐杖每一下敲击地面,都似敲在金锁的心尖上。
“还有这奉茶的手势,如此笨拙,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你担得起这罪责吗?”
说着,刘嬷嬷抬手便将金锁手中的茶盏打翻,滚烫的茶水溅湿了金锁的裙摆。
她却只能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此时,窗外传来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仿若一阵清风,吹散了屋内的些许沉闷。
“你们听说了吗?紫薇格格不愧是皇上的沧海遗珠,那做生意的头脑,可真是绝了!
如今这宫中,上上下下所有的宫女都在用紫薇格格紫云阁的胭脂水粉呢,又便宜又好用,色泽还鲜亮,用过的都说好。”
突然,窗外传来的宫女们的碎语宛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入她的耳中。
金锁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仿若划过一道闪电,闪过一抹阴郁之色,那是被背叛与遗忘后的愤怒与不甘交织而成的阴霾。
她与紫薇自幼相伴,一同成长在山东那个宁静却又藏着无数心事的小院里。
她们曾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憧憬着未来的种种。
在金锁的记忆深处,紫薇一直是那个才情出众、温婉娇柔,满心只有诗词书画的姑娘。
她从未想过,紫薇竟还有这般精明的生意头脑。
“她何时懂得了胭脂水粉的配方?又怎会有本事在宫外经营起自己的店铺?”
金锁的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喃喃自语着,声音低得仿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往昔一同熬过的艰难时日如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闪过。
她们一路风餐露宿,从山东千里迢迢走到京城,每一步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盼,对认亲的笃定。
那些日子里,金锁为紫薇遮风挡雨,事事操心。
哪怕脚底磨出了血泡,衣衫被荆棘划破,也未曾有过一句怨言,只盼着紫薇能早日寻得生父,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命运仿若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紫薇不仅顺利获得了格格的位分,摇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