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恐。
小路子冷笑一声,继续逼问道:“案发之时,你在何处?做些什么?”
福生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地上。
赵弘业在一旁观察着福生的一举一动。
见此情形,与小路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恐怕就是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福生身子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蜡黄的额头滚落。
他抬手用同样脏兮兮的衣袖慌乱地擦拭着,嗫嚅道:“奴……奴才在刷恭桶。”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虫哼哼,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小路子剑眉一挑,目光如炬,不依不饶地又接连问了其他几个小太监案发当晚的行踪。
那些小太监们虽也面露惊惶,却都能勉强稳住心神,一五一十地答得上来。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彼此之间都能互相佐证,有人证为其兜底。
唯有福生,站在角落里,愈发显得形单影只。
他平日里干的刷恭桶活儿本就又脏又累,旁人都避之不及,向来是独自一人默默劳作,自然根本就没有人,能为他证明身在何处。
赵弘业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般情形,这福生的嫌疑怕是极大。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过一抹犀利。
小路子亦是心领神会,见此状况,霍然起身,冲着殿外候命的御前侍卫高声下令,“去他的住处给咱家搜一搜!”
那声音中气十足,在空荡荡的偏殿内回荡,惊得福生打了个哆嗦。
福生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心里清楚,这下自己算是彻底完了。
没过多会儿,前去搜查的御前侍卫匆匆返回,手中赫然拿着一包银子,在黯淡的光线下,那银子的光泽依然刺眼。
小路子冷哼一声,弯腰将银子狠狠丢在福生的脚下,怒目而视,喝道:“说说吧,哪来的?你的俸禄可没这么多银子!”
福生紧咬着牙关,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奴才和人家赌钱赢来的。”
可他那闪躲的眼神、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