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手中的藤条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金锁咬了咬下唇,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却还是依言将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努力调整着站姿。
“还有这手,怎么摆放的?要像我教你的,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手指并拢,微微弯曲,真是笨手笨脚的!”刘嬷嬷走上前,一把拽过金锁的手,粗暴地摆弄着。
金锁的手被捏得生疼,指尖都泛白了,却硬是忍着没吭声,只是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心里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
她没有任何依靠,连小姐也指望不上,为了能在这深宫里站稳脚跟,再大的委屈她也得受着。
刘嬷嬷还在一旁喋喋不休,金锁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忍,面上依旧摆出一副谦卑顺从的模样,任由刘嬷嬷百般挑剔,继续这仿若折磨的“教导”。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
侍卫所
尔康一袭藏蓝色侍卫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几分英气,腰间佩刀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在门前迟疑了片刻,似是在心中权衡着什么,脚下那双黑色长靴的靴尖轻点地面。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迈过门槛,向着一众侍卫走去。
众人瞧见是他,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侧身行礼。
毕竟,尔康可不单单是御前侍卫,他还是福伦大学士的儿子,有这层身份加持。
在宫中行走,旁人自然都要敬上几分,平日里也多得是,巴结讨好之人。
尔康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他想到紫薇的嘱托,最终还是向着内务府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