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蛮蛮,之前负责照顾她的姐姐死时是什么情况,她死后遗骸又怎么处理了,还有她频繁蜕皮的情况,她姐姐有没有遇到过。
蛮蛮说她姐姐去世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她的年纪到了,她姐姐把该教给她的事情全教了,她姐姐就按照她们的传统跳进了湖里。
至于频繁蜕皮的情况,她姐姐没有出现过,她姐姐也没有跟她提过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我又问她记不记得怎么到了湖底,她想了半天摇头说完全没印象。蛇蜕皮时很难受,之前几次一次比一次疼,最后这一次比我拿刀片她的肉还疼。她疼晕过去了,疼痛的感觉缓解一些后她才渐渐恢复意识。
我问她为什么要我快走,还有那东西要出来了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感觉有无数双手在往下拽她,所以她觉得是下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我问她拽她的东西可能是什么,她说形容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她的尾巴怎么动,那种力量都会作用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被尾巴被什么东西咬在嘴里。
如影随形的感觉,这让我想起初进去时液体黏稠的状态。
我本来想让蛮蛮做个实验,看是不是黏稠液体的感觉,就在我准备出门买合适的液体时,我想到了一个细节。
那些藤条分出洞口的时间,明显比我之前进入的时候快了很多。我回去仔细查看我的记录,上面清楚写着,这种滕树和湖底被困的东西是相生相克的关系。
我记得,我在湖底见到蛮蛮的时候,她手上胳膊上有伤口。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取了蛮蛮的血又去了湖边。我用蛮蛮的血在藤条上尝试,洞口真的显露出来。
我又穿过隔膜潜入黑水,这次下沉的距离更长,左右摸索的范围也扩大,但依然毫无所获。
出水之后我带走了一些黑水,我回到洞口,等藤条将洞口掩盖之后把黑水浇在藤条上,沾了黑水的藤条疯狂抖动,洞口很快就又显露出来。
我收拾东西回到疗养院,我不打算再深究蛮蛮到底什么来历。
虽然没有查到蛮蛮的来历,但我也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我接收到的我母亲的记忆仍有一部分未被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