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了,他怎么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
“你去外面看看人来了没有。”我示意老邹出去。
老邹看了看我放在耳边的手机,又看了看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疯彪,迟疑片刻后他还是配合的走出了病房,顺手还帮我把房门关上了。
等老邹的脚步声远去,我才出声问:“什么事?”
对面的人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诉求,最后询问我能不能帮帮他。
我正在心里权衡利弊,忽然感觉到有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我偏头看过去,正对上疯彪阴鸷歹毒的眼神。
轻嗯一声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我转过身正对着疯彪,俯身凑近他,微笑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皮。
寄生虫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声带,所以他此时再痛苦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甚至无法动弹分毫。
虽然他无法惨叫,但疼痛让他的生命体征监测数值波动异常,旁边几台仪器都开始发出警报声。
值班医生护士很快就冲进病房,先他们一步进来的是守在门口的小刘,他看我离疯彪很近,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进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我远离病床。
随着我的远离,响个不停的仪器也哑了声,上面显示的数据逐渐趋于正常,至于疯彪,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甚至看着比之前还要安详。
医生和护士都是一脸懵,小刘也一脸懵,他问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朝他灿烂一笑,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或许是他看到我没死,太激动了。”
小刘知道我跟疯彪的孽缘,况且医生和护士也没有检查出我迫害疯彪的证据,所以我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既然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我要离开,小刘也没理由拦我,他跟着我出了病房,正好遇到独自一人回来的老邹。
得知我要离开,老邹就让小刘开车送我回酒店,我也没拒绝,主要是现在不太好打车。
路上看到有一家还没有关门打烊的小饭馆,我就请小刘简单吃了顿夜宵,等我回到酒店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我刚收拾好躺床上,房门就被敲响,我本来不想理的,但敲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