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两旁有好几台检测病人生命体征的仪器,正对门口的地方摆着一排沙发,前面还有一张木制茶几,上面放着几个白瓷茶杯和一个干净透明的玻璃烟灰缸。
我走到病床前,老邹跟着一起进来,他看我,我则看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的老熟人。
病床上躺着的这人外号疯彪,其真实姓名不详,年纪看起来到不到四十岁。
从他的外号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没脑子又没人性的疯子。
也是,但凡脑子正常点儿,谁会吃古墓里的东西,不说有没有毒或者寄生虫之类的,就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东西肯定早就变质了,那吃进肚子里肯定没好事。
我伸手扒开疯彪的眼皮,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也染上了桃红色,仔细看还能看到纤细的红丝在眼球表面缓慢蠕动。
“你看出点儿什么?”
“他感染了寄生虫,”我推开想凑近看的老邹,“别看了,容易被感染,而且挺恶心的。”
“他感染的是什么寄生虫,在哪里感染的,能治吗?要是能治,多久能治好?治好了会不会有后遗症?”
老邹的问题跟不要钱似的哐哐往外扔,吵得我不太想搭理他,可真不理他又不现实。
“前几天他在墓里找到了一檀木匣子,里面有不少红色小丸子,他脑子有病,一手抓了一大把全塞嘴里吃进了肚子里,”我指着疯彪锃光瓦亮的脑壳,语重心长的对老邹说:“这就是乱吃东西的下场。”
老邹表情呆滞了片刻,而后不敢置信的问我:“他吃了古墓里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老邹一脸震惊,又忍不住感慨一句:“怪不得你说他是个变态的疯子,正常人确实做不出这个蠢事。”
手机来电的铃声突然响起,老邹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在响。
我拿出我的手机看,是有人给我打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有有可能是公用电话号码。因为工作原因,我没迟疑就接通了。
“喂,哪位?”
“白爷,是我。”
对面是一个略苍老的男声,我一听就认出这是谁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