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吁了一口气,叫周妈,“周妈,给太太拿救心丸来。”
“拿什么药,你就是妈的救心丸。”宋丽芳泪意盈盈的拉住薄迦言的手,温慈一片,“儿子,留下来陪妈妈吃个晚饭?”
薄迦言:“……”
他看着宋丽芳眼中的泪光,沉吁了一口气。
薄恩恩躲在薄宵的屋子里,可是薄迦言并没有来。薄恩恩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失望还是庆幸?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一直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看,但是演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印象。薄宵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
此时,已经十二点,他应该不会来了。
薄恩恩站起身来,走向书房,门开着,她立身在门口,看到薄宵正在写着什么,眉心微敛,非常专注的样子。
一个养子,年纪轻轻,坐上副总裁的位置,和他的艰辛努力是成正比的。
薄恩恩嘴角微微勾笑,轻叩了一下门。
薄宵抬起头,面色淡淡的。
“小堂叔,我回去了。”
薄宵放下笔,站起身来:“我送你。”
薄恩恩笑了:“这么近,几步路还用送?”
薄宵走过来,伸了伸手,其实想揽一下薄恩恩的腰,但是最终没有:“走吧。”
薄恩恩只好随了他,两人出了门,十来步的距离,薄宵把她送到家门口。薄恩恩打开房门,笑了笑:“太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薄宵似笑非笑,脸色惯有的冷清:“早些睡,晚安。”
“晚安。”薄恩恩轻轻的挥了挥手,把门掩上。
薄宵在门口立身了几秒钟之后,才慢慢的转身回去。刚才他在书房里,也并非在全身心的工作,好几次想着薄恩恩坐在外面,他的思路就被打断,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和她说说话。
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那么犹犹豫豫、迟迟疑疑,一会儿工作,一会儿发呆的把这么好的机会都给错过了。
不说是要追求自己想要的吗?这样子,怎么追?
薄宵吁吁气,有些小低落的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很早,薄宵便起了床,连晨练都没有去。他不知道薄恩恩的作息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