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恭兄,没想到啊!”
回到长安后,韩愈第一时间去春香楼找上了陆远。
“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二十多年前教的几个学生,如今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陆远叹息一声道。
“那你的高徒怎么说?”
韩愈询问道。
“和其他节度使一样呗,天下都是如此,好了,我们都老了,就别管那么多了。”
陆远摇了摇头,对韩愈举杯道。
“唉”
韩愈也叹息了一声。
大唐什么情况他很清楚,朝堂之中,宦官当权,朝堂之外,藩镇割据。
这种情况日益严重,甚至朝中百官想要升迁,那不是看才华。
甚至都不是皇帝说了算,而是要看宦官的脸色。
他想去改变这一切,可不管是宦官,还是割据的藩镇,此时都成了大势。
根本不是他一个兵部侍郎能解决的事情,想改变,也真的只能想想。
岁月流逝,两年的时间转眼便过。
这两年来,陆远都在长安。
这年十二月,长安靖安里。
陆远披着一身道袍,静坐在一个棺椁之前。
“退之呐,我知道你还能听见,你小子是真不节制啊!
你跟人家乐天比什么,他前面几十年都在想着自己的初恋,想着自己的媳妇,去春香楼都只喝茶的人。
人家身体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虽然他后面初恋死了,就开始放纵了。
可他放纵归放纵,最少人家前面养的好嘛。
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当年去春香楼,就属你小子最积极,我那银卡你拿了,就没还过。
自己什么体质心里没点数是吧。
老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次次都说什么及时行乐。
现在好了吧,我说,你听,你是想反驳,这会也张不开嘴了吧。
放心走吧,你儿子,侄孙,闺女女婿都别担心,没什么事的。
那边的唢呐别吹了,侄儿,去春香楼找些舞娘过来,琵琶古筝弹起来,你爹他就靠这口。”
看着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