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归京途中受伤,为何成婚前不漏口风,来亲迎的又是哪一个?”
陆父忙道:“回大人,不为故意隐瞒,实是吉期已定,喜帖广发,这大喜的日子顺则吉悖则凶,谁敢轻易延误,又望新妇早早进门,冲一冲婚前晦气!九郎面伤不好见风,亏得他兄弟两个年貌相近,外人难分,才叫十郎代兄亲迎,这……这也不违律吧!”
沈慧照怒道:“还敢百般遮掩!就算不是故意骗婚,却也有心隐瞒,婚前两家交代清楚, 或等陆九郎伤痊再议,或两家退婚别许,都在情理之中。分明怕说了实话,新妇不肯上轿!”
陆父吓得脸都白了,陆母果断道:“大人,我家事先遮饰有过,要打要罚,陆家认了!可那方氏谋杀亲夫,犯下恶逆大罪,那是要判死的,还请大人秉公处断!”
沈慧照眉头深深皱起,陷入了两难之境。
另一边,谯度领着好德到了监狱,向狱卒点头,狱卒打开了监狱门。
好德入内,燕儿提着食盒外头等候。
蓬头垢面的方玉蝉抬起头来,一见到好德便扑了过来:“表嫂,你可来了!”
“别忙着哭,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
方玉蝉泣不成声:“新婚之夜,前院喜宴久久不散,房里人都叫陆家打发去了,我等得不耐,迷糊靠着睡着了,半夜里听得梆子响了三声,睁开眼就看见——”
当时,靠坐在床边睡着的方玉蝉陡然被梆子声惊醒,睁眼一瞧,一张半毁的脸近在眼前。
陆九郎来握她的手,关切道:“娘子?”
那脸一笑更加可怖,方玉蝉犹如见了鬼魅,瞬间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拼命挣扎推搡:“你是谁!你是谁!”
陆九郎竭力想让她镇定下来,一把抱住她:“娘子,娘子,我是你官人哪!”
方玉蝉情急之下,摘了系在裙内裤腰上的短匕首一通乱挥:“走开,你走开!啊,不要过来!”
陆九郎去夺她的匕首,二人纠缠间,他的腹部被重重划了一刀,血染新衣倒了下去。
方玉蝉握住染血的匕首,一脸惊恐。
听了方玉蝉的讲述,好德不解地问:“你怎会随身携带利器?”
方玉蝉哽咽:“这一路上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