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德趁其不备,从他背后一把抢过肖像:“我还没看清楚呢!”
“哎——”
瞅瞅好德一副喜不自禁的神情,沈慧照叹息一声:“娘子,你可真善变。”
好德不以为然,随口道:“姐妹之中,我是最好说话的,那以退为进、连哄带打的好计,还未使出一半儿呢!”
沈慧照小声道:“哦,那还真要为各位襟兄掬一把心酸泪了。”
好德侧目:“嗯,你说什么?”
沈慧照微笑:“我是说,这幅画形似神不似,不及娘子真人万一,改日重为你画过。”
好德这才满意地笑了。
深夜,沈慧照靠坐在床头看卷宗,偶尔会扫一眼身边的好德,发现她早就蜷在他身畔睡着了。
沈慧照笑笑,取出二人定情的玉环绶,还藏在枕下,又替她扯扯被角。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好德陡然惊醒。
沈慧照忙安抚:“没事,我去看看。”说着披衣起身,开门出去。
门外,喜儿燕儿都在值夜,青石站在廊下,面有急色。一见沈慧照现身,青石赶忙上前低语。
房内,好德睡眼朦胧地靠在枕上,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眼睛又慢慢闭了起来。
沈慧照匆忙进来,轻轻推了推好德:“四娘,醒醒。”
好德眼也不睁,玩笑道:“三哥不是说今夜无人来扰,可不是又诳我。”
“四娘,陆家出了人命案,方玉蝉成了杀人凶嫌!”
好德睡意全无,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惊呼一声:“什么?!”
开封府衙,沈慧照坐在二堂,正在听陆家父母陈情。
陆母满面愤慨:“骗婚一事,子虚乌有!是!先前酒楼相看,去的是十郎,媒人前来替两家说合,不好坏了长幼之序,我家才替九郎求娶!说定了日子,又给九郎去信,催他尽快回来完婚。我儿怕误吉日,这才改了近道,遇上劫财的强人,不幸破相毁了容!两家订约之时,我儿才貌双全,飞来一场横祸,怎么叫骗婚呢?何况婚盟既许,再无挑剔富贵贫寒、妍媸美丑的理。可恨那恶毒妇人,竟嫌我家儿子貌丑怕人,蓄意要谋死他呀!”
沈慧照冷冷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