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科考的人哪,打坏了如何应考?是我!全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呀!”
板子停了,沈慧照厉声问:“你是怎么谋死儿媳,还不从实招来!”
邓母哀泣:“实不知砒霜从何而来!我是把人打发出屋,趁着儿媳生产,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刺进了她的顶心——谁知她命那么大,竟在棺中死而复生啊!”
纪母骇然,一把揪住邓母衣领:“你还我女儿,你还我的女儿!”
邓景复涕泪满面,失声道:“娘,柔姐儿还有孩子,您怎么下得去手啊!”
邓母推开纪母,抱住儿子哀嚎:“我的儿,娶了这个破落户,几时才得出头,她不死,怎替你另聘高门佳妇,娘是一心为你,才下了这个辣手啊!那砒霜我是真不知情,我不知情哪!”
沈慧照冷声道:“砒霜是有,只在用来擦拭银针的布巾之上!本官要不这么说,姚牛怎会当庭反口,本官又怎能拿住你买人顶罪的证据!”
邓景复慌乱地求饶:“大人,我娘是长辈,又是一时糊涂,以尊犯卑处刑可以轻判,可以轻判的啊,求大人开恩哪!”
沈慧照重重一拍惊堂木:“住口!邓景复治家不严,不知劝诫母亲、护持妻子,才酿成有违伦常的凶案,枉为人子人夫人父,罚八十脊杖。邓婆嫌贫爱富,谋死人命,杀媳弑孙,悖逆人伦。手上沾了两条人命,还妄图诬人脱罪,不在故杀子孙轻判之例!本官要奏请官家,将你凌迟处死,以为后世鉴戒!”
邓母恐惧至极,两眼一翻,身子瘫软在地。
闺房之中,伤感的琴曲悠悠飘扬。
方玉蝉弹着自伤身世的琴曲,崔妈妈挥退女使,劝诫道:“小娘子,这般意志消沉下去可不成,那郦氏虽是个卖茶的出身,却是有心眼懂算计的,三郎君前脚去了衙门,她后头就跟去。送药送茶嘘寒问暖,占了正头娘子的位子不说,连个容身之处都不与你,还要早作打算啊!”
方玉蝉泫然欲泣:“沈家赖婚不娶,连信物都夺去了,我一个孤弱女子,又无父母出头,能有什么法子!”
“娘子不要自苦,你自小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样样皆精,阿郎在世时爱若掌珠的,偏遇上个狠心的继母,还要卖你去换彩礼。咱们千里赴京受尽苦楚,好容易寻上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