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一句,这些日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杜仰熙淡然回答:“我的事不劳外人插手,下回再这般放肆,咱们这结义的兄弟,可就做到头了。”
桑延让怒不可遏,冲动发话:“用不着你故作大度,我今儿就搬出去,从今往后,只当没你这个结义的兄弟!”
说完了,他还有些后悔:“元明,我只是……”
杜仰熙却不容对方反悔:“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念昔日患难相交之情。”
他四下里望望,看见桌上一柄裁纸的小匕首,径直取了过来,一把将袍袂割断:“自今而后,子非吾友、也非吾弟, 结义之情,一朝断尽。出了这道门,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纵他日再相逢,亦是陌路人。”
说完,他便将那袍袖与刀子一齐丢在了地上,以示决绝之意。
桑延让望着那半截袍袖,眼神里满是惊痛。
寿华匆匆赶到西厢,看见桑延让已收拾好行装要走,不由愣住。
桑延让深深望她一眼,叹息一声,一语不发,快步离去。
寿华正欲开口挽留,杜仰熙踏出门来,严厉道:“不许管他。”
“不是商定了过两日才去赴任么,这时节匆忙搬去何处?就算要走,该同阿婆当面告辞才是啊。”
杜仰熙打量了一眼寿华,似笑非笑道:“娘子舍不得,只管把人追回来便是了。”
寿华不可置信:“你!不可理喻!”
她不愿再同他多说,转身便离去了。
杜仰熙望着大娘的背影,心中默默发誓:“娘子,你这般贤惠温柔,该有个安稳无忧的未来。是我无福与你相伴到老,只得替你寻个妥贴可靠的人,驱除缠身的梦靥,好好护佑你的一生。桑延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顿了顿,突然高声呼唤起来:“灵药,灵药!”
灵药匆匆上来:“郎君,您有什么吩咐?”
“即刻把西厢收拾出来,我另有用处。”
第二天,寿华扶着杜母从屋里出来,赫然看见两个风姿各异的美人走进院中。
她们一清秀一艳丽,婷婷袅袅过来行礼:“老安人万福,娘子万福。”
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