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骄纵的回来,我杜家可伺候不起呀。”
梁氏听出言外之意,笑容淡了:“这市井出身,怕是文墨上不大精通吧,可与杜探花说得着的?”
杜母道:“我那儿媳不止人美心善,更是能诗擅画,是个闺中词臣、女中翰林,同我熙儿说得着、说得着!”
她一边说话,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仿佛一不小心,把面前盘中的甜瓜打翻了,梁氏挨得近,轻呼一声,站了起来。
盘碟哗啦一声,杜母面上茫然:“哎呦,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梁氏微笑:“不碍事,我自己不当心,贵客还请稍待,我换身衣裳就来。”
梁氏使了个眼色,女使上去伺候茶水打扇,把杜母团团围住,她这才放心去了。
杜母一叠声地叫:“桑麻,桑麻。坐下,吃,吃吧。”
桑麻毫无心理负担地坐下了,杜母摸索着将一串葡萄塞进她手里,桑麻嘿嘿一笑,一颗颗往嘴里塞。
女使们从未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下人,纷纷露出吃惊之色。
梁氏远远瞧见,眉头深深皱起,不愿再多看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片刻后,桑麻四处打转,喊道:“对不住呀姐姐,吃多了冰果子,闹肚子了!”
虞家女使忙去扯她:“这边儿,在这边儿。”
桑麻冲她指的方向奔去。女使在茅厕外嘱咐:“里头有净纸,澡豆和手巾在檀木架上。出来别忘了熏香,身上带了味儿,夫人不喜欢的。”
“没有净纸呀!”
女使忍笑摇头:“我去取,乡下丫头真麻烦。”
她匆匆离去,这边一走,那边桑麻就从茅厕里钻了出来,四下里望望,想要寻个出路。 等候已久的丑儿及时现身,悄悄指了指墙角:“快走。”
桑麻一看,果然发现一棵大树顺着墙边生长了出去,再回头,丑儿已不见了。
桑麻往左右手各吐了一口唾沫,发狠道:“都是门缝里瞧人,丫头手大脚长怎的了,饭吃三碗犁地半亩,我还能爬树嘞!”
说完,她嗖地一下,灵活地蹿上了树。
不多时,女使带着净纸出了茅厕,慌张地四处张望,桑麻早不见人影。
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