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大发脾气。
“别拦我!卖鱼卖肉卖药卖酒都由她,偏要开间新茶肆,不偏不倚傍住了四福斋,她安的是什么心哪?”
琼奴劝慰:“娘,崔记分茶店卖的是羹淘面饭,咱家卖的是茶,两不相干的呀!”
乐善却不服气道:“哪个说不相干了?别家分茶店卖面,崔记却也卖茶。我亲眼瞧见了,茶器都用了银的,茶汤一文一盏,这不成心乱价吗?娘,上门骂去,怕她怎的。”
琼奴急了:“五娘,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浇水可不就灭了,你就是胆小怕事,哼。”
寿华看见这一幕,也上前劝阻:“娘,开店是她家的事,三日新鲜劲儿过去,那赔本做生意的岂能长久?我们只管自家营生,理他作什么。”
郦娘子一愣:“那咱家店里卖的,她样样要学,生意抢上门来了,这就撂着不管了?”
寿华微笑:“娘在汴京经营日久,四福斋也颇有声名,人人见了您都要叫声郦老板的。娘上门叫骂,倒叫旁人背后议论,说那潘楼街上崔记一开张,四福斋老板都坐不住了!”
琼奴帮腔:“可不是,到了那时,谁不想上崔记看看热闹?不叫娘去,是怕您给人家做了嫁衣。”
郦娘子一愣,猛然醒悟过来,一拍大腿:“对呀,她故意激我呢,不能上她的当!老奸巨猾。”
她一激动,不经意间,一卷画从袖里滚出来。
乐善咦了一声,抢先捡起打开,嘴快道:“这是什么?”
郦娘子吓了一跳,忙上来就抢,却被寿华接了过去,只扫了一眼,皱眉道:“娘。”
郦娘子趁机给琼奴使了个眼色,又冲着寿华讪讪一笑:“女儿……”
这画分明,是杜仰熙的手笔。
母女俩回到房间,郦娘子悄悄说:“女儿,有个姓王的富商愿用三百贯来求杜女婿的画,我寻思着,三百贯哪,到手的钱还要往外推,那不成傻子了!”
“娘,同您说过多少遍了,缺钱时找我要,不要去找杜仰熙。”
郦娘子万分不满:“什么杜仰熙,那还不是你夫君,还不是我女婿!哦,他穷困落魄那会儿,我救他一命,还把亲闺女许了他,如今显贵发达了,就不兴孝顺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