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柴安道:“你们怕哄不住大娘子,预先在这壶酒里下了东西,只待人被迷晕了,一顶小轿抬了去,山南海北的无处寻觅。到时只要放个风,就说大娘子与人私逃、不知所踪。杜探花恨得切齿又不好声张,只好吞了这暗亏。郦家也是面上无光,断不敢再追究下去,是也不是?”
杨牙婆叩头如捣蒜:“是是是,大官人神机妙算,老身该死,有眼无珠,撞了真人!”
范良翰看看柴安,又看看杜仰熙,手来回指了指,突然醒悟过来:“不会吧,你你、你你你们……”
柴安微笑:“不是有心瞒你,怕走漏了风声,鱼儿就不上钩了。”
帘后的女眷们听了,个个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琼奴道:“真叫他抬走了,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此生都见不着了,好怕人。”
福慧呸了一声:“歹毒!就该揭穿了她,叫全城人都知道这幌子,免他日还有妇人被害。”
寿华低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康宁看她一眼,表面不做声,袖下轻轻握住了姐姐的手,暗暗给她以支柱。
严子美毫不愧疚,只盯着堂上的杜仰熙:“杜探花,又是何时疑心我的?”
杜仰熙云淡风轻:“初会之际,你过分殷勤了。本是一面之缘,偏偏交浅言深,更是叫我生疑。再说那编造的故事漏洞百出,真个心爱她,何不堂堂正正上门提亲,做对正经夫妻。如此轻言私情,岂不更害了女家。前有仗义执言,后头逾矩背礼,言行不一,矛盾重重,我又怎会信你!”
杨牙婆吃惊道:“这么说来,那日……那日你们在屋里……”
帘后,众女眷再次望向寿华。
原来,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花架上的花瓶飞了出去,摔得粉碎,杜仰熙趁此机会,在大娘耳旁低语两句,转过身去便砸了桌上的笸箩、食盒。
寿华望着他,并不作声。
杜仰熙为取信于人,不止在屋内拍桌打凳弄出许多声响,还不忘冲着寿华一笑,往自己面上拍了两下。
寿华惊异。杜仰熙低声提醒:“哭,哭呀!”
此时厅堂内,杜仰熙说完大笑:“这就要多谢娘子,肯陪我作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