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众人面面相觑。
柴娘子已经进了郦家校园,指着杜家的聘礼,一副母老虎发威的架势。
“郦家三娘是我柴家的儿媳,管你是世宦将门,还是琼府金穴,我看谁敢来下聘!来一个,我砸一个!”
说完,她上前劈手就打翻了杜家媒人手里的媒箱子,把对方骇地跳了起来。
媒人问:“郦娘子,这怎么回事儿,你闺女何时许了人啦?”
郦娘子气冲牛斗,拎起了扫帚:“我三娘何时成了你家儿媳?我敬你儿子柴大官人的为人,这才对你以礼相待,不然早就一扫帚轰你出去了!”
柴娘子高声叫嚷:“列位高邻,列位乡亲,你们可要替我作证啊!”
她这一嗓子喊出来,福慧轻轻一碰母亲手肘,郦娘子才发现门口围上来不少人,悻悻地把扫帚放下了。
柴娘子高声道:“诸位,我柴家也是汴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那世代为官的要同我做亲,我也还要挑拣挑拣,哪里就要赖上她郦家了?郦娘子,我问你,十月头咱两家过了帖相了亲,有这事儿没有?当月中我家下定你郦家回礼,我扯谎了不曾?两个大媒替我为证,整整十合定礼啊,你郦家怎么敢悔婚!”
柴家两个媒人附和起来:“是啊是啊!”
“我们做媒二十年,远近闻名的信人,都可以作证的!”
“是又如何!你——”
柴娘子拼命给郦娘子使眼色,佯装揪住对方,其实压低声儿苦求:“老姐姐,你救我儿一命吧!”
郦娘子略一琢磨,猛然醒悟过来:“啊?啊——”
寿华忙拦住母亲:“柴娘子,当日你在潘楼里说得许多话,全都流水过去了?”
柴娘子说:“就为挑剔了两句定礼,我也亲自登门赔罪了,可我从没说过要退亲哪!二娘你来说,我嘴里几时吐过退婚二字的?”
福慧一笑,故作沉默不言,众人眼里便是个默认的意思,周围不由哄声四起。
“原来是真的呀!十月许了一个,这就又许了一个?郦妈妈,做的好生意啊!”
寿华的眼神冷冷扫向福慧。柴娘子抽出帕子抹眼泪:“诸位高邻可要为我做主,郦家是眼瞅着人杜家中了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