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伎飞袖轻转,堂上郎君推杯换盏,欢笑不断。柴安手持酒盏,意态闲适地坐在正中,笑着看众人饮酒取乐。
一乐伎眼见范良翰傻愣愣站在原地,故意一个旋身没有站稳,巧巧跌进他怀里。
范良翰下意识伸手一搂对方细软腰肢,好意免她当场跌倒出丑,谁料乐伎娇柔一 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袅袅多谢郎君!”
范良翰吃了一惊,一把将人推了出去。乐伎跌倒在地,哎呦惊呼一声,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柴安笑道:“表弟,美人投怀的好事,为何拒而不纳呀?”
旁人插话:“范郎君是怕你家那只母大虫大发雌威么,不怕,午后连大虫也要打个盹儿啊!”
众人更是大笑,范良翰一看主座,柴安笑得最畅快,连旁边乐伎送来的酒也毫不避讳地笑纳了。
范良翰咬牙道:“出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范良翰突然暴跳如雷地喊:“滚!都给我滚!滚!”
他快步冲过去,推推搡搡地把人往外赶:“走,你们也走!走!”
眼看着一屋子人散尽了,范良翰砰地一声甩上门,难得满脸怒容:“柴安!”
柴安不以为意:“难得听个曲,你这是做什么!”
范良翰怒吼:“我丈母把三娘许给那杜仰熙啦!你听清楚了吗,三娘要嫁人啦!”
闻言,柴安轻轻搁下了酒盏,面上不见半点异样,冷淡道:“郦三娘要嫁人,又与我何干呢!”
范良翰愣了一下:“好,算我多管闲事——我不管你啦!”
范良翰扭头就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柴安将那酒坛狠狠砸向屏风,屏风轰然倒了下去。
范良翰陡然止步,仓皇地回过头来。
郦家人正在花厅里庆贺冬至,女儿们挨个给郦娘子献上亲手做的礼物。
福慧说:“娘,今儿是冬至,女儿为您做了新鞋,不知合不合脚,您试一试。”
其他人不甘示弱,也捧了各自缝制的新衣袜子过来。琼奴和康宁端着一碗碗热腾腾的染色馄饨过来,其他人赶紧去帮忙,很快,一碟碟粢糕也端上了桌。
众人围坐一桌,高高兴兴地吃馄饨和粢糕庆冬至。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