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此拙劣的谎儿,怎的也信了十成。哼,旁人看你二人斗法,只当你真的死心断了念。我要不试一试,怎知你的心意。”
“大姐姐,我——”
寿华摩挲着康宁的手:“三娘,杜婆婆都接来了,你要临阵反悔,这是最后的机会,往后,怕也再不能了。心头惦念的是哪一个,好好思量清楚才是。”
康宁怔住。
此时,院子里敲门声响起,惊动了姐妹二人。
一直默默望着这一幕的琼奴下楼:“我去。”
琼奴出门,很快又回来了,对康宁指了指后门方向。
寿华面上带笑,像是没瞧见琼奴的动作似的,拍拍康宁的手,转身上楼去了。
琼奴低声说:“他在门外,快去。”
康宁抑制不住心头欢喜,扭头便走,琼奴欣慰地一笑。
雪夜中,柴安就在门外徘徊,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明明雪落了一头一身,他却沉浸在巨大的伤痛中,半点儿察觉不到。
康宁匆匆到了门后,正欲开门,手又缩回,拢了拢鬓发,整理了一下仪容。
门开那一刻,柴安快步闯了进来。康宁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中吃了一惊,忍不住想抬手替他抹去眉梢的雪花:“你……”
谁料柴安立刻止步,站在了一步之外,康宁便猛然醒悟过来,收回了手,下意识也往后退了半步。
柴安胸腔里都是灼烧的痛,竭力保持往日的理智与冷静:“为什么要这样做?”
康宁张口欲解释,心念一转,成心要压一压他的气焰:“哦,就许你砌墙砍树坏我姻缘,不许我拆桥拦路挡你的道儿?”
柴安不可思议,声音里饱含着委屈、痛楚:。
“你……你就为了同我斗气?三娘,我想方设法地铺路,你真的不知情么?就是个铁石心肠,顾念我这点诚心,也该有一分动容。为何要伙同那刘八娘,背后放出一支冷箭,你知我得信的那一刻,浑身如坠冰窟吗?”
康宁见他真伤心了,悄悄弯起嘴角,软下了语气,还带点儿嗔怨:“婚事不来问我,却用强人手段,那杜婆婆何处惹了你,也要被挟了去?真要你娘应下,就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非要去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