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要你多什么嘴!各桌酒菜你亲自去送,不许假手于人!”
德庆嘟嘟囔囔地走了:“是是是,小的还不是为您好,那郦三娘凶得嘞!”
柴安作势要打,德庆拔腿就跑。他这才低头在身上嗅嗅,又赶紧把手放下了:“成日没个正经的,哼!”
他又看向那冷清的四福斋……
厨厅里,寿华走进来,放下了纹丝未动的饭菜,向康宁和福慧摇了摇头:“好德和乐善守着她呢。”
康宁脸色沉沉,埋怨道:“受了好大惊吓,她心里气不顺呢,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姓柴的!”
福慧忙道:“错了!错了!害人的是那梁俊卿,全不与柴郎君相干。不是都同你说了,他也是白替人顶了罪名,受了大冤屈的!”
康宁冷哼一声:“与佞友恶人相交,他便是个好的了?玉梳子借谁不好,偏借给那一个。这回要不拆穿,还不照样的称兄道弟,只为祸害的不是他柴家女儿!纵有千万个委屈,他也难脱识人不明之过。潘楼更是个污眼的下处,来往的那些醉汉,不是老杂毛,就是小色鬼,合该他受些业报!”
福慧哭笑不得:“你这就平白冤赖好人了,做生意总要四方结交,三教九流都有,他又不开天眼的——”
康宁突然站起来:“快别提他,一听到姓柴的,前仇旧恨一齐上心,恨不能多给他两脚!”
福慧说:“好好好,我不提,不提了还不成吗?大姐姐,你看琼奴……该怎么处?”
寿华沉吟道:“娘气得要命,险些打上门去,叫我给劝下来了,此事张扬不得!那贼畜生不污东家,也不敢惹西家,分明欺郦家人地不熟,是个外客!范家终究是行商的,也不好强出头。我看琼奴这笔账,还得徐徐图之!”
福慧点头。
康宁并不应和两位姐姐的话,只兀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潘楼街道,阳光明媚。
梁俊卿脚步踉跄地从酒楼里出来,梁家小厮忙上来扶进轿子里。
街角停了一顶小轿,春来看着梁家轿子远去,给了小乞丐几枚铜钱,说:“往后有消息,知道往哪儿送吧!”
小乞丐笑嘻嘻地回答:“丫头姐姐放心,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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