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敢予哥哥脸色瞧,我去与他论理!”
柴安冷笑一声:“怕你不敢!”
范良翰一愣,柴安已转身进了阁子。范良翰小声问德庆:“怎么阴阳怪气的,谁给他气受了?”
梁俊卿见机,忙跟进去:“旁的不提,大官人上回可应了我的,要将那把玉梳子借我,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德庆挤眉弄眼:“还不是那郦三—— ”
柴安猛然回头,厉声道:“德庆!”
德庆赶紧捂住嘴,连连摇头。
范良翰失笑,踏进门去:“哟,什么梳子这么宝贵,连你个出身膏粱的纨绔也来眼馋?”
柴安警告地瞪了德庆一眼,若无其事地坐下道:“三年前,我偶得了一块极品的羊脂灵玉籽料,着人雕成了一把玉梳,也不值什么!”
梁俊卿啧啧两声,对范良翰说:“听听这话!那千年寒玉出自冰河底下,集了一等玉器名家的雕工,价值数十万也不止啊,在他嘴里竟不值什么!”
德庆走来禀报:“郎君,刘大官人来了,东次间等您好一会儿了!”
柴安起身,对梁俊卿说:“这事儿再谈吧——”
梁俊卿连忙拖住他,继续恳求:“别呀!我娘去相国寺上香,见柴大娘子插戴过,羡慕得什么似的,我借去仿上一把,权当了了她的心事!柴大官人,下月是我娘寿辰,兄弟我求你了!”
柴安不耐烦:“好了好了,德庆,取来给他!”
说罢摔开梁俊卿的手离去,梁俊卿手舞足蹈,催促德庆:“你家主人发话了,快去!快去呀!”
德庆行礼,匆匆走了。
梁俊卿一回头,范良翰正斜眼看他,还翘起了二郎腿:“哦,彩衣娱亲?”
梁俊卿理理袖口,掩饰地一笑:“我答应了卢娘子借出来,插戴了过个瘾头,总不好食言嘛!”
范良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