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耳朵,发现柴安还不甘地盯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柴安冷眼看他,他忙一溜烟地跑了。
柴安望着街角消失的小轿,重重哼出一声:“没良心的!”
说罢转身回潘楼,琼奴还频频向他的方向张望。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锦袍玉带的郎君挡住了。
香铺伙计迎上来问:“郎君要买什么?”
梁俊卿并不理他,对着出神的琼奴笑道:“今日挑些上好的檀香,柜上可有么?——小娘子!小娘子!”
琼奴一下子回过神来,一看到梁俊卿,马上变色,扭头就要走。
梁俊卿忙道:“小娘子别怕,先前在范家是我无知冲撞了,我这里再三给娘子赔礼!”
他一个劲儿地作揖,琼奴看他一眼,犹豫道:“有檀香的,你等着。”
……
潘楼里,柴安拎着梁俊卿的衣领把人往走廊一丢,连带着对方送来的上等香料也砸过去。
“不借,出去!”
梁俊卿觍着脸又凑上去:“我好心替柴大官人出气,怎的把我当成仇人,我可真是冤死了!”
“谁说我为了郦家,只是一见你心气就不顺,少在我眼前晃悠!德庆,赶出去!”
德庆示意:“梁郎君,请吧!”
眼看德庆上来赶人,梁俊卿叫嚷起来:“柴大官人,何至于此啊!”
柴安根本不为所动。此时范良翰走过来,面露意外:“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梁俊卿如蒙大赦,揪住他求救:“范郎君来得正好,快与我做个拦停!大官人不许我再登门呢!没了潘楼的美酒,我往后可怎么活呀!”
范良翰抚掌大笑:“该!你这不长眼的,暗里多嘴多舌生出祸端,害得我膝盖都跪青——”
一时间,所有人向他看过来,范良翰火速改口:“哥哥,他是有罪,罪不当死嘛!当初潘楼开酒会,他千求万请地邀了花魁娘子坐镇,又忙前奔后了一整月,也算立下薄功,聊补小过足矣。且看我面上,饶他这一回!”
柴安想到三娘那张冷脸,越发心气不顺:“讪皮讪脸的!你倒惯会做好人,敢情白眼都叫我去挨,恶人都推我来当!哼!”
范良翰笑嘻嘻地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