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有去军营。为什么不出去接旨?
单纯的不想罢了。
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这位皇兄葫芦里没有装什么好药。
当初缩在太安城,那是没办法,只能被迫成为老皇帝和北凉之间博弈的棋子,但是现在他羽翼渐渐丰满,坐拥十万大军,自然可以出一出这口气。
“王爷,不去接圣旨真没关系吗?会不会引来皇上的猜疑和忌惮?”
怜星白了赵骞一眼,抓住他乱动的手。
赵骞淡淡一笑:“不会。”
“我这位皇兄啊,日子不多了。”
他语气有些幽幽。
军情司的情报源源不断,这半年时间,老皇帝赵礼的身体可以说是江河日下,到了现在已经要靠着宝丹续命了,甚至龙虎山的宝丹都送到太安城好几回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这位老皇帝就要双脚一蹬。
到时候,兴许会有乱起。
不应该说,必然会有乱起。
在内,八位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北凉王一直在潜伏着,为当初的白衣案耿耿于怀。
在外。
北莽王朝一直对离阳的国土垂涎不已,恐怕不撕下一块肉来不会甘心。
“我如今越是表现的嚣张跋扈,他反而会越是放心,离阳皇室,需要我的力量。”
赵骞站起身来,看向远处。
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困在太安城的赵骞了。
双方的地位已经开始逐渐互换。
远处剑侍秋儿出现,恭敬将方才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道出。
赵骞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痕这小子,倒是个小心眼的。”
姜泥掩嘴笑道:“当初那个李公公的嘴脸我还记得呢。”她也觉得很是解气。
当初太安城的权贵们的嘴脸她记得很清楚。
赵骞伸了个懒腰:
“不过我这位皇兄,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镇北大将军,啧。”
他啧啧两声。
满脸不屑。
那些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