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萧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而陆知雪却面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上前颔首，算是示意。
原本还是一副笑模样的燕启面部五官似乎都僵了一刹，语调中更是显得有些生硬：“玉衡仙尊。”
“燕宗主，别来无恙。”
玉如萧眸光落在这人垂在身侧紧绷的手臂，似乎紧张到连带着掌心都攥紧了。
这会儿还扫视了一番他身侧之人，又像是放下心来般，目光之中仍旧警惕：“玉衡仙尊大驾光临，若是招待不周，还请……”
“招待不周？”
纪尘几步上前，站定在一片修建的颇为大气的楼宇住所前观望片刻，“燕宗主为本届仙门大会劳心费神，还真是辛苦。”
他一句话说的客气，手中拂尘却状若无意的挥了挥。
“燕宗主只管负责大会事宜便是。”
桑若语调轻柔，面上含笑。分明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模样，“若是招待不周，我们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燕启看了看她一左一右的戚珩与纪尘，又看了看旁侧抱着手臂不发一言的玉如萧，莫名觉得脊背一寒。
一年前那无比狼狈的情形让他蓦地攥紧了拳头，连带着面色都略微发沉，却又不得不维持着那妥善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便拜托陆长老，好生招待千山盟的贵客。”
他刻意加重的尾音，却见弟子队伍中不少人都颇为好奇的向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神中更多带着的是好奇与疑惑之色。
甚至隐约听见了几句略显质疑的询问。
“这位是谁啊？哪位前辈吗？”
“你没听玉衡仙尊称他为燕宗主，是昭天宗的宗主吧？”
“宗主？宗主不应该很厉害吗？”
这道声音在一众窃窃私语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就像我师尊那样。”
“嘘，小点声。”另一人道，“不得妄议他人，门规都忘了？”
一行人在他面前进了住所，最后一句却仍旧隐约的传递到了他的耳中。
“可段师兄也说了，事实不算妄议……”
“……”
燕启站在原地，盯着这一群天青色衣袍的背影，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