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沉思片刻,道,“郧乡县特色菜确实口味独特,但礼部直接找上你,想必不是为了这一口吃的。秦家那老头一向老谋深算,最近郧乡县又是如此出名,他可能听闻了什么风声。烧尾宴的由来你知道吧?它最初主要有三种情形会举办。一是士子登科或官位升迁,意味着身份的重大转变,如同鲤鱼跃龙门,跳过便“鱼化为龙”,需烧掉鱼尾以全新姿态开启新阶段;二是官员初拜官,为感恩皇恩、结交同僚,举办烧尾宴以表心意;三是新官上任,期望通过宴请当地权贵、名士,融入新环境,站稳脚跟 。到了我朝,这烧尾宴演变成每年年尾的最后一场盛宴,由礼部负责,全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全部参加,为感恩皇恩,举办烧尾宴以表心意。一般情况下,圣上会来参加,因此,对菜品的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麻烦。不过,郧乡县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各路人马摩拳擦掌等着看结果,到了此时,你若是有信心,倒也不妨一试。”
太夫人也在一旁说道,“孩子,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若是决定做,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咱们御史大夫府会在一旁帮衬着你。”
春琼心中感激,她起身再次行礼,“多谢太爷和太夫人的指点与支持。只是如今郧乡县消息过多,春琼担忧会不会风头过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御史抚着胡须沉吟,过了一会儿回道,“你能有此顾虑,足见心思缜密。郧乡县如今确实风头正劲,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你我都懂。但反过来想,若能借此东风,将郧乡县的特色稳稳扎根于朝堂之上,让圣上及诸位大臣都能切实领略到其魅力,真切记住这一处地方,往后便多了几分庇佑。”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仿佛在谋划着棋局,“此次烧尾宴,于你父亲、于郧乡县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若菜品能在宴会上大放异彩,赢得圣上赞誉,那便是一道坚固的护身符。往后郧乡县和你父亲算是在圣上那里留了名,其他人想要做什么也会掂量掂量。”
太夫人在一旁点头,补充道,“咱们赵氏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与威望。若你决心接下这烧尾宴,届时,若真有人心怀不轨,蓄意刁难,我们自会站出来,为你主持公道。只是你在筹备菜品的过程中,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授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