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妆容艳丽,神色傲慢的夫人正轻蔑地看着春琼。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春琼却并未慌乱,她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看向那位夫人,平静说道,“夫人所言不无道理,小女自知年少,考虑不周全,故而要将京中事宜禀告县里主事之人。宋夫人好意主动提供运输信息,小女作为郧乡县百姓之一,这份谢意还是能够做得了主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夫人们纷纷点头,对春琼的勇气和坦诚表示赞赏。那位傲慢的夫人脸色微微一红,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春琼不免疑惑,自己来京虽然有些日子了,但与这些贵人从无接触,怎么莫名其妙有这几位夫人对她特别不友好?
乐声依旧婉转,歌舞仍在继续。春琼趁着众人被表演吸引的间隙,悄悄走到一旁的花园中。她望着晴朗的天空,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当初初进京,本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如今她被架到不属于自己的高度,虽然机会多了,但人心复杂,一个不小心,她与老爹,甚至身边这些对她提供善意的人,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去谋划、去行动。想到此,春琼不免怀念起郧乡县来,在那里,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身边的人,永远支持她,言语行动,都不需顾虑太多。如今这般处处小心,说一句想三句的场合,她真的非常不适应。
就在春琼沉思之际,江姑娘悄悄走到她身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低声笑道,“杨姑娘,没想到深藏不露啊!我原本以为你真的就是个县令之女,不曾想还有赵氏这种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弟子的身份,并且还是大理寺亲自请来的贵客。这下你可成了京城的焦点人物了。”
春琼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江姑娘,我本就是一普通县令之女,至于赵氏弟子身份,不过是太夫人抬举罢了,赵氏弟子,即便是我父亲,确实受了赵氏弟子教导,但却并未正式拜入赵家,最多算个…外门弟子,我一个外门弟子教导出来的学生,并不敢自认这身份,怕堕了赵氏的名声。江姑娘,我们之前如何相处,日后也如何相处。”
江姑娘眨了眨眼,“你呀太过谨慎、谦虚,你可知,赵氏弟子身份,代表着什么?赵氏在陇西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