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拍了好几张，乌童雪才交出相机，找人给他们拍双人照。
金色阳光散漫落下，一高一矮两人并排站起，灰白衣角在风中交叠，身后是天安门，笑容熠熠生辉。
相机声响起前，霍同舟下意识侧头看身旁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冰雪消融。
何其有幸，能遇见他。
在浑浑噩噩挣扎之时遇见天上的明月，从此有了行走的方向。
乌童雪捋了捋被吹到脸上的头发，快步走出去看拍出的照片，行走间白色裙角翩跹翻飞，脚步轻快。
“霍同舟，你快来看。”
“拍的很好看。”
“好了，任务完成，咱们明天就回去。”
回去后，就能歇一歇了，外面的应酬实在是太多了。
还是写信方便。
霍同舟揽住她的肩膀，“回去看，这里风大。”
“行吧。”
……
三十年后，一张照片忽然出现在各大官方的报道中。
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俏生生笑着站在天安门广场前。
黑白照片丝毫不掩容颜的昳丽。
下方是一对信件的照片，信封泛黄，一看就年代久远。
“她是谁？好漂亮？”
“怎么都是她的照片？”
乌童雪这一生并未上过大学，可他写过的字数以百万计，落在一本本笔记本，一封封寄出的信件。
“乌童雪同志，为我国基础物理、通信科技、航天航空……等行业的发展做出重要贡献，于昨夜凌晨离世，我们对此十分痛心……”
有人不敢置信，“我靠，这么多行业？假的吧……”
“胡说什么，长眼睛仔细看后面。”
他女朋友一个肘击过去，表情沉重地转动全息播放器。
下方是一篇长达数十页的事实列举，许多项目、工程中都有这个名字。
“不是，这个项目是我导师的导师的，当时署名根本没有他啊。”男生委屈，指着其中一个国家重点项目说道。
他女朋友又给了他肩膀一掌，“都说了仔细看！”
后面是一张项目保密书的部分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