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骨头。
一直被当做皮球的老板的母亲,失去了老板的控制后,终于能够抬起头来。“她”半个头都被砸得凹了进去,一只眼球被砸出了眼眶,悬悬吊在那里,后脑的头发全被薅掉了,脑壳上还有几个坑。
但“她”没死透,获得自由后也开始贪婪去接受酸雨。
酸雨酣畅淋漓地落在“她”的脸上,将“她”头上的血迹全都冲掉,同时也带走“她”的皮肉。
亲眼目睹了一场剥皮抽筋,简凡忍不住干呕起来。
房间里顿时弥漫一股泡面味儿,还不能开窗通风。
这个世界怎么了?外面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自己又能苟活到何时?
简凡一边呕吐,一边在酸臭中发酵成哲学家。
没有时间思考哲学,她刚撑着桌子起身,就看到监控里有人影晃来晃去。
是楼道里的两个摄像头,对着19楼1单元1层的三个房间门口,有人快速跑出去又跑回来。慌乱地敲着一层的房门,希望有人能开门让她进去。
那是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
她们敲了一圈门都没人给她们开门,母女俩绝望地抱在一起痛哭。
简凡皱眉看着监视器旁儿童餐盘里放着的一堆钥匙里面,其中就有贴着白色胶带写着19楼101,102,103的钥匙。
她以诡异的方式得知了老板一家的地址。
很快就知道这对母女为什么那么崩溃了。
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丧尸,一个少了胳膊一个断了脖子,走得很慢,但很坚定。
母女俩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掩耳盗铃般捂着自己的嘴,看起来像认识丧尸的。
外面的酸雨太大,老旧小区漏雨是常事,简凡估计这些人就是楼上的住户,被酸雨影响到了。碰到酸雨的变成丧尸 ,没碰到酸雨的跑了下来——可惜无路可逃。
酸雨能够吸引丧尸 ,这条简凡已经记在备忘录里了。
看着监控里的丧尸往楼门口走,没有去角落里袭击,她还松了一口气。
刚想把地上吐的东西清理了,眼角余光瞄着监控上的丧尸好像停下了。她转头,看到两个丧尸停在了楼门口不动了,然后转过头看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