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东临观月躺在帷幕后的床榻上,一张脸惨白黯淡,眉头深深皱在一起,仿佛在忍受什么痛苦。
萧后坐在帷幕外,安静地修剪花瓶里的插花。角落的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整座宫殿安静得叫人胆战心惊。
宫女们引着那名女子走进来,那女子低头对萧后行了个礼:“民女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后看都没看她,抬手示意免礼:“听闻外头的皇榜,是你揭的?”
“正是民女。”
“你何德何能,敢揭本宫的皇榜?”
“民女幼时曾遇一高人,他将毕生医术都传给了民女。所以对燕王殿下的绝症,民女敢过来一试。”那女子低着头,目不斜视,声音淡定。
萧后这才抬首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南楚。”她说道。
萧后又扫了她一眼,示意丫鬟们带她进去。
端香挑了帷幕,将她带到东临观月的床前:“燕王殿下自幼身患怪疾,多年来寻医问药,却不能治愈半分。南姑娘,这边请。”
南楚在床前的绣墩上坐了,只扫了一眼东临观月,便淡淡道:“他患了多年的心疾,这次发作,与上一次隔了整整一年,是不是?”
端香的瞳孔里满是惊愕,她偏头望向帷幕外的萧后,见萧后依旧不动声色地修剪花枝,忙收了失态的表情,轻声道:“不错。南姑娘一眼便能看出殿下的身体状况,当真是神医再世!”
南楚没做声,闭起双眼淡定地给东临观月把了脉。过了许久,她才睁眼,“你们耽误的太久了。”
“南姑娘这是何意?!”端香震惊。
“若是三年前,我只凭针灸之术便能治愈他。但现在……”她思索了片刻,有些为难地望向端香,“但是现在,我需要几味最好的药材。”
她说着,起身走到桌边,拿毛笔写下药材名字递给端香。
端香看了看,笑道:“这有何难!这些药材宫里都有,奴婢这就去取!”
“且慢!”南楚叫住她,“这几味药材虽然好找,可难就难在药引上。”
“药引?”端香想了想,懵懂地问道,“可是需要人血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