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捐银纳粮?”
面对朱厚熜的质问,王生大着胆子回应道:
“回皇上,抵御外敌乃是将士之责,学生一心研习圣人之言,是为了匡扶社稷辅佐君王,而非战场拼杀!”
“学生家族乃是耕读传家,虽也有些余财,但对于朝廷来说不过杯水车薪。若皇上诛杀妖道回宫理政、任用贤臣,勤政之下必能风调雨顺、国库充实!”
就在王生回应朱厚熜问话之时,黄锦将一份刚刚整理的卷宗递给朱厚熜说道:
“皇爷,这是供词!”
朱厚熜打开翻阅了一番后,愤怒地将之砸在王生脸上说道:
“礼部右侍郎孟庆,嘉靖七年升任礼部侍郎,嘉靖二十二年豪掷二十万两为秦淮河一清倌赎身……”
“据查嘉靖七年至嘉靖二十六年,19年时间,收受属官冰敬、碳敬白银一百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五十七两……”
“吏部左侍郎祁羽以权谋私,暗中安排亲族邻里在河南各个衙门当差。在任期间受贿四十二万三千三百两。”
“其家族借其名头在福建强抢民女一十七人,霸占百姓土地七万七千余亩、放印子钱逼人卖身为奴,逼死百姓一百六十三人。”
“在乡民吴勇新婚之夜纵容管家仆役打残新郎,强行掳走新娘……”
“监察御史黄浩自嘉靖十七年至今,收受贿赂、贪污朝廷赈灾银子合计六十七万三千三百两……”
“这就是你说的清廉正直?你可知我大明百姓一家三口,一年的口粮也只需5两银子……”
朱厚熜越说越是出离愤怒,前世的教育以及作为牛马的经历,深知底层百姓面对生活的无奈。
此世的记忆更让朱厚熜深刻体会到封建时代贪官污吏对于百姓的盘剥是何等可怕。
“皇上,这都是厂卫严刑逼供,栽赃陷害……”王生硬着头皮辩解道:
“国子监监生王磊,其祖父王擢曾在济南县衙当差,借用当差之便戕害百姓。弘治十一年到正德三年,短短十年时间,巧取豪夺良田七千三百余亩,中田两万两千余亩。”
站在朱厚熜身边的黄锦见王生依旧在狡辩,于是拿起另一份记录着在王生家世身份的卷宗冷漠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