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的习惯,棠凝应该要把她弄晕的。
不论是出于对自己身份的保密,亦或是对对方所受惊吓的考虑。
但在棠凝注意到姑娘被关笼中的神态时,她觉得,这个姑娘应该是更希望亲眼看着的。
果不其然,她没有惊声尖叫引来打牌人的注意,也没有抬头四处寻觅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
只仅仅欣赏对方的下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时间留给她。
棠凝从小缝里抬起头,与边上的元霆对了个眼神,后者了然勾唇,微微颔首。
紧接着,两把狙击枪无声架在棚屋顶上,黑嘘嘘的枪口对准那边闲适的四方桌牌局。
两秒过后,四人直愣愣地一头栽到了桌板上,哐哐哐哐的四声。
手中夹着的纸牌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因重力往下坠,半途又随风而起,四处飘散,自由、无拘束。
两个冒着细微白烟的枪口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他们这一方的动静其实有人注意到的。
离他们较近的人干活的手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看,而是等了三四秒后,才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到之后他又转了回去,没逃跑,也没继续手里的活。
由近及远,没过多久,大家都注意到这一边的状况,纷纷选择了相同的应对方式。
这
棠凝挑了挑眉,眼底渐渐划过了然。
她握住元霆的手掌,唇角微弯,在他手心写下几个字。
在她收回手指的下一秒,一个不明飞行物从棚屋里射出,飞跃了较长的一段距离,砰的一声砸到离方桌不远的地上。
这下子,那群人终于有反应了。
不论在哪里,都是勇敢者先享受世界。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率先迈出第一步,他谨慎地靠近四方桌,在确定他们真无反驳之力后从其中一人身上取走配枪,转身就朝唯一的小路上跑。
那是什么路?
通往自由的路。
有一就有二。
他们都不贪心,每个人只抢一把枪用来防身。
一个人的奔逃逐渐演变成一群人的。
棠凝挽着元霆